发热(1 / 2)

阿满望着逐渐远离的街道,不明所以道,“程郁哥,城门不在这个方向。”

“现在不能往那个地方走。”

颇有些慌乱的程郁拉着两人,眼睛时看向后方,见没人追上来,心里的紧张明显少了许多,又看了眼同样茫然的男人,压低他的帽子道,“把你的头发藏一藏,千万别露出来。”

如今不确定他们到底带了多少人,如果这群水寇留了人在城门,现在出去很危险。程郁坐在角落想了许久,才拉着照顾芩哥的阿满道,“阿满,我不能和你回家了,这里是我身上所有的散钱,你藏好带回家,记住回去和家人说,千万别说认识我们。”

“为什么?是不是刚刚有坏人?程郁哥可以去我家躲着。”阿满不明白为何变成,小小年纪的他拉着程郁的手,眼睛里满是担心。

“不行。”程郁心中不安,尤其是看到水寇的人,他很担心这些人是来抓……这个时候,他显然不能将人弃之不顾,更不能连累阿满,他拍了拍阿满的脑袋,“阿满,我们要回家了,你的父母也在家里等你,所以我们要分别了。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

小小年纪的阿满对这个哥哥颇为不舍,也知道人总是要分别的,只能收好程郁给的银子离去。只是刚准备走,程郁觉得不放心,又同阿满说这几日不太平,最好是能一家子去山上躲几日。

瞧着阿满走远的身影,程郁叹了口气,手掌压在正和糖人较劲的芩哥头上道,“又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话刚说完,芩哥双手抓上他的衣袖,黏兮兮的糖直接沾上昨晚刚换的新衣服,程郁脸色顿时一黑,“啊!!臭小子,你做什么?”

“擦手。”

“那你为什么不擦你自己身上?”

回应的人嫌弃,“脏。”

好好好,因为脏就敢往他身上抹是吧?程郁毫不客气的送了这人一个板栗,见他怒目圆瞪、气愤的模样,程郁心情顿时舒服多了,熊孩子就是欠教训。

担心水寇的程郁想了想,最好是找官差求助,没想到一到衙门便瞧见有几人四处晃悠,瞧着和刚刚的队伍装扮相似,这下程郁更不敢报官。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城比较安全。他寻了一辆送泔水的车,用银两收买车夫将他们送出城。夏天这味道难闻,那些水寇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搜人,他们两人通过城门算是有惊无险。

今日他打听不少消息,听说这个城镇距离平和县不远,大概百里之外。他的想法是先去平和县,老胡等人要是没出意外,肯定会先去平和县落脚,再想办法寻他。他带人去平和县,然后回云浙找人给这小子解毒是最妥帖的办法。

不然,独自回云浙,若是遇上水寇,他根本抵御不了。

夜晚,程郁在道上寻了一间不知荒废多久的破房子,这时候露天睡其实也不会受寒,但考虑到莫睿芩的身体,程郁特意将早已准备的披风给这小子当被子,又将人安置在火堆附近睡觉。守夜之际,模模糊糊听到莫睿芩正念念叨叨,程郁还以为这小子睡不着,只道,“别闹脾气,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话说不久,程郁便听到莫睿芩声音含糊道,“好热,我好热。”

“喂?”程郁想到昨夜他也是大概这个时间发作,连忙凑上去抹了把额头,果然烫手。“你等着,我去找点水。”

哪知这人拉着他的手贴了上去便不愿离开,直在他掌心蹭,好似粘人的小狗般。程郁嫌弃他这般无意识的粘人模样,抽着手道,“别闹了,我要去找水。”

对于病患,程郁也不敢用太大力气,没想到对方就是瞧准他这般,顺着杆子往上爬。力气本就不大的程郁被压制的死死的,滚热烫人的呼吸喷在让他脆弱的脖子,他打了个颤,急得不行,“喂,你这个乱抱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失去意识的人显然没办法回应他,反倒贴近程郁脖子处安静了许多,鼻尖亲密的事磨蹭程郁敏感的皮肤,好似恋人一般。程郁嫌弃他这般粘糊,却比不过人家的力量,气愤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之余,又气愤这人恩将仇报,早知道就应该让这人烧死在牢笼之中。

外头的月光正盛,落在摇摇欲坠的木屋上,同样落在纠缠的两人身上。

因为莫睿芩身上的温度,被压在草堆上的程郁满头大汗,两人的体温混杂,似乎将空气的温度点燃。

挣扎无果的程郁躺在地上喘气,此时他已经没力气搭理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人,只是祈祷对方能早点晕过去,可哪里知道这人越蹭越不对劲,尤其是下身,即便隔着好几层的衣服都能察觉这股子火热。

当时,程郁的脸都绿了,恶狠狠的捏着莫睿芩的耳朵威胁,“臭小子,我告诉你,别乱发情。”

“难受,我好难受。”

此时的莫睿芩哪里懂得这些,只是依照本能在程郁身上乱蹭。原本生气的程郁被他这么一折腾,下方的性器也不知羞耻的立了起来。

都是这货的错!

无力反抗的程郁恨不得给莫睿芩两巴掌,可又知道这并非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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