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春潮(3 / 3)

骂呀,怎么不骂了,心虚啊?”

江蓠从靠枕下抽出一张纸,一面菱花镜,气势汹汹地一手举着一个对着他:

“这就是你作案的证据!”

纸上的画像被红笔糟蹋得厉害,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脸上赫然翘着六根细细的胡须;再看镜中,他脸上也多了六道惨不忍睹的黑杠子。

楚青崖冷着脸夺走铜镜,指着画像道:“你倒说哪个字是假的?”

江蓠用力捶他:“你写了这么多词骂我,还毁我的画像!”

“我作了什么案?”他丝毫不认错,挡住她的拳头,“我没犯法,是你犯了法,我把你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写写画画又如何了?”

他推开她,捡起地上的笔,作势要在画像上添几笔,江蓠“啊”地扯住纸不让他碰:

“你还要写,你还要画!你这个狗官王八蛋!”

楚青崖一下子把她撂倒,“我不仅要画,我还要在你脸上画!”

说完按住她的肩,提笔就在她的桃心脸上涂了大大的一笔,还不解气,腮上各画了四道,比画像还多了两撇胡子,额头上也画满了一排叉。

画完了,把两只笔往茶壶里一插,涮了个干净,丢给她:“你再画?”

江蓠对镜一看,气得发疯,跪在榻上用枕头拼命砸他,“这是我最好的一张画像!你毁了它还要毁我!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丧尽天良!”

楚青崖忽然“啧”了声,低头摸着官袍上的墨渍,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小心地脱下来。

……糟了!

江蓠立时安静下来,知道自己做过了头,心中打鼓,期期艾艾地问:“肯定能洗掉吧?”

大红的袍袖上沾到了墨汁,胸前的补子也花了一块,这是好料子,不能使劲揉搓。

他背过身去,盯着官袍沉思。

她不敢说话了,默默地站在一边,猛然想起明日要开朝会,他是要穿着这身上朝的。

“我……”

楚青崖没等她说完,挽着官服匆匆出去,连脸上的黑胡子都没来得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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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女儿结婚后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小作精都是被宠出来的∠(?」∠)_

痛怜极宠这个词是柳永造的,还得是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