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放开我、放开我!”呼兰盯住溯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尖喊。溯取走近她“只可惜你看不到了。”话甫落,他挥了挥手。“带下去!”“你是畜生、魔鬼”随着她渐渐远去的尖叫,溯取明白她知道太多事,所以自己已容不下她。当天晚上,溯取派了亲信到石牢里将呼兰暗杀。隔日,溯取对外宣布呼兰因病而暴毙。婚宴上,华珍始终冷着脸,未发一语;溯取并不以为意,由着她去。无论她再如何不甘心,过了今夜,她将永远成为他的妃子,谁也改变不了。之后,仆妇领着华珍来到溯取新搭的王帐,为她更衣。“公主!”如玉在此时来到帐外轻唤。“你们先退下,传将军夫人进来。”“是。”片刻,如玉来到华珍身边。“公主”她含着泪。“唉!今儿个是我的大好日子,你怎么哭了?”华珍强撑起笑。“您哭吧!哭出来会好过点。”如玉忍不住落下泪。“傻妹子!”华珍伸手抹去如玉脸上的泪。“倘若哭泣可以免去这可悲的婚礼,我 的泪水必如江海。”“公主”“别哭,不值得。”“为什么您不反抗、不上书皇上呢?”“如玉,皇上距咱们万里之遥,又岂会真心替咱们的将来打算?我早已经死心了。 ”早由和亲之初,她就该看破这一点。“公主,也许可以让图伦安排逃亡。”“茫茫大漠,又能逃到何方?”没说出口的是,她心已死,就算可以逃回乡,她知 道自己的心也再难以完整。元烈,良人呵!华珍脑海又浮上丈夫英气勃勃的俊颜,登时心痛如绞。“公主”“别为我担心,我会很好。”她停了停,续道:“再过不久,你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我想为孩子起个名,可好?”“公主请说。”“倘若生男,便唤元生,女孩就叫元春吧!”如玉点点头。“多谢公主。”“你回去吧!别再哭了,嗯!”如玉收起泪,踏出帐外。深夜,溯取回到帐中。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华珍一身单衣,坐在床毡边等着他。溯取勾起带着醉意的笑,一步步走向华珍。“你真是美得教人屏息。”他开口。今晚他喝了不少,微醺中更觉她美若天仙,恨 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华珍无言,只是含着笑意直瞧住溯取。仿佛受到无言的鼓舞,溯取更是欲火中烧,如恶虎扑羊般将她压倒在床毡上。“你好美!莫怪那小子对你如此痴心。”华珍忍住羞辱的感受,任他在身上折磨着。悄悄地,她腾出一只手,缓慢的移向枕下,将预藏的匕首握在手心里。她要为元烈报仇!

华珍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变,用力朝他背脊刺下。溯取在她眼神变化的刹那,像是意识到危险,一回首,他瞪大了眼,闪避直刺而来 的刀尖。饶是如此,他仍闪避不及,背上教利刃划出一道深长的血痕。“噢!该死的!”溯取又惊又怒,疼痛渐剧。华珍举刀再次刺向他。这一次,溯取已由微醺中完全清醒,翻身躲到一旁。华珍起身直追,她已经没有顾忌,一心只想置他于死地。“快来人、来人!”溯取鲜血直流,口中不住的狂喊。侍卫在华珍刺中溯取之前冲入帐中。“快!捉住这疯婆娘!快!”他边说边闪躲。片刻之后,华珍在数名侍卫包围下,放下了匕首。“带我走吧!”她颓然跪坐在地上。“还杵着等什么!快将她押入石牢!”溯取气急败坏的嚷叫着。侍卫们押送华珍出帐。在乌孙人眼底,华珍是个好王后,与呼兰的骄蛮不同,十分受平民喜爱。“还有,快传太医!”“遵旨。”溯取背上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又恼又恨。他发誓要好好惩治那中原女人!石牢里没有光亮。华珍靠在石壁上,倚着栏杆远眺着天上的星月。蓦地,一阵火光自远而近,华珍瞧见了由侍卫陪同前来的溯取。溯取在拿过侍卫手中的火炬之后,示意侍卫退下。“住得还习惯吗?”他嘲讽的开口。华珍不愿见他,掉头望着石牢的角落。“倘若你肯求我放你,也许我会答应。”华珍仍不发一言,甚至瞧也未曾再瞧上溯取一眼。溯取羞愤交集“好!有骨气,我就判你谋刺君王,明日日落之前处以绞刑!”他 停了停,得意的低问了句:“现下,愿求我放你一条生路了吗?”这一次,华珍回过头,盯住火光下那一张可恨至极的脸。“我宁可死也不求你!”她语气异常坚决。溯取铁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石牢再度回复一片幽暗。惟独华珍那一双眼,闪烁着隐隐约约的泪光,教黑夜里的星辰也忍不住叹息。翌日,华珍在被押送往刑台的路上,见着双眼红肿的如玉。“公主、公主!”如玉扑上前,抱住华珍的双腿,哭倒在沙地上。华珍心如刀割,伸手扶起如玉。“不要为我伤心,一切是我命薄。”“都是如玉不好,没法子救您”如玉哭得伤心。莫怪公主要为她腹中的孩儿起 名,原来她早就不想活了。华珍凄然一笑。“元烈不在了,我独活于世上又有何趣?”“我不要您死,不要啊!”“每个人总有那么一天,只不过我早了些。”她停了停,深深望入如玉眼底。“你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答应我。”如玉点点头,泪仍然止不住的流满了面颊。紧接着,如玉被拉开,华珍继续前行。此时暮色将近,华珍登上了刑台。抬起头,环视刑台下那一张张脸,心头再次浮上哀愁欲绝的痛楚。华珍忍不住闭上双眼,阻止泪水流下。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如梦一场。感怀自己悲愁的身世,华珍心中浮上了前人所著的“悲秋歌”睁开双眸,她低低的喃道:“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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