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与遗憾(1 / 2)

“是你进去过吗?窗户。”梁浮问道。

“这次是我,”萍姨淡淡看他们一眼,打开了空调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下次可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苏玩问。

萍姨摇摇头:“诶,小伙子,手机拿出来,搜‘2007年宾安雨夜杀人案’。”

苏玩和梁浮相视一看,而后拿出手机根据关键词搜索过去。

这件事的报道并不算太多,死的是一对男女,报道里也没有提发生的地点,只说是宾安。这两个人死在了自己住了两个月的房子里,雨夜被害,没有凶手痕迹,警方向外发了线索征集令。

但仅有的几篇短报道最后也没提过结果如何。

苏玩看完之后,滑到了最末一张模糊的案发现场照片,咽了咽唾沫看向萍姨:“是在这儿?”

萍姨点点头,而后淡淡地说:“准确地说,就是你妈那个房子。”

夏日里也生出一股凉意,梁浮抬眸问:“你总不是要说,是因为那是凶宅,我们才不能住的。”

萍姨笑:“当然不是。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两个月我回家照顾我妈去了,不在这儿,这两个人呢是外来打工的,在这儿找不到地方住,撬锁进了你妈的房子,就住在里面了。如果我在,至少还能把他们赶出去……”

或许是猜到萍姨要说什么,但苏玩一时也有些怔住。

“就这么说吧,凶手至今未落网,”萍姨撇嘴看他俩,“警方调查了这两个人本身的关系网,没发现任何嫌疑人。”

苏玩看向梁浮,他锁眉思索了一阵,看向萍姨:“您是觉得,凶手动手根本不是因为这两个人,而是因为这个房子。”

“准确地说,是这个房子里,凶手觉得,应该是他想要杀的人,”萍姨看向沉默的苏玩和梁浮,而后笑,“这也不是我的猜测,是你妈的猜测。”

气氛一时诡谲,苏玩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她在努力回想那年案发前后她爸妈有没有什么异常……暑假,妈妈确实突发奇想,把她送到姑姑家去住了一个多月,等到快开学了,她都气哭了好几次了,天天打电话给她妈哭,妈妈这才允许她回家。

那时候她以为是她不听话,不好好去补习班惹妈妈生气了……

只有萍姨扇着蒲扇轻松说道:“前两天我就发现有人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本来想报警,结果那天在路口看见这小女孩了,我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男孩是我叫过去,让他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最近出现,怕是去给你们找麻烦的。总之那里不安全,你们搬出来吧。”

小城中心的夜晚弥漫着食物的味道,这里的居民在夏日的晚上总是格外活跃。

在市集不远处就是途径这里的江水,江边总是许多人休息和交谈的场所。

披散下来微卷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苏玩坐在围栏上,双腿悬空摇晃着,看着拖鞋顶露出来的脚趾,她抬脚玩了玩,又觉得索然无趣,看向背后灯火外一片暗色的江水。

冰凉的水珠贴在她脸上,梁浮把一杯刚买的甘蔗汁冰在她脸颊,然后递给她,陪她坐在围栏上。

从萍姨家出来后苏玩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他们另外找了住所,本来准备明天去邱正民的老家看看,但萍姨说那个地方在山里,是民族自治乡,他们两个外来人去恐怕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也就打草惊蛇了。

萍姨问他们到底打探这个人做什么,他们还是隐瞒了,不好直说,萍姨也就没有多问,就说她家就在隔壁山头,她明天找个亲戚先去帮他们问一下,再行打算。

“一晚上了,在想什么?”梁浮问她,清甜冰凉的甘蔗汁似乎并没有让她心情好起来。

苏玩仰头思索了一阵后说:“我们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找敬真?”

梁浮点点头:“如果敬真真的还活着,当年他死亡进行的dna鉴定肯定就有问题。三种可能,第一种,dna鉴定是假的,警局内部有人做手脚或者信息登记有问题。第二种,他有同卵双胞胎,要么活着的是他的兄弟,要么死了的才是。第三种,他进行过骨髓移植手术,那么过世的应该是受捐者。”

她掰着指头:“第一种我们无从考证。第二种是没有这种记录的,可以排除。第三种需要调查他的医疗记录。”

如果他不是逃跑状态,其实都很好调取这些资料,梁浮沉了口气,就看苏玩突然拿起了手机打了过去:“喂。”

在办公室刚吃上晚饭的齐谨看了一眼要调查的监控和右下角的时间,疑惑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在宾安,遇到了一个面熟的人。你可以问问季叔,一个叫敬真的人,以前有过涉毒案子。档案上他已经死了,我爸以前怀疑过他没死,现在我在宾安,在街上看到一个跟他很像的人。”

齐谨把筷子放下:“他有什么问题吗?查这个要点时间。”莫名其妙的,这个人是谁他都没印象。

苏玩思索了一阵:“我怀疑我爸当年出事不是意外,和他有关,我被带走可能也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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