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0交付(2 / 3)

立场,理念,期冀,效忠之人不同罢了,两德合并,德政府势在必得,对于曾在苏联底下工作的东德,自然是眼中钉肉中刺,查到者,必死。

可偌大的东德特工系统,如何杀得完,尤其斯塔西还将所有资料所有可能泄密地人处理掉,令德政府寸步难行,否则他和她能活到今日?

不知死活,亚西尔讥笑:“东德前元首在共济会的资助下想学犹太复国,恢复宏图大业,可你为罗斯柴尔德做事,他自然是容不下罗斯柴尔德左膀右臂,但这些与我无关、”

“与你有关的,现在还有吗?”陈野打断。

亚西尔笑容逐渐放肆,面部都变得苦涩和扭曲,喃喃:“没有了,没有了”

陈野脸上氤氲着寒光,终将化为乌有,过去数年,他仍旧记得从防空洞,从万丈冰川,从无人区,从枪林弹雨的每一瞬,他与他并肩作战,互相信任——

信任?

这个词,很灼热,也捂不开,他沉寂的眉目。

扔下一句:杀。

便离去。

陈茵驱车来到湾仔新义安总堂会,门口黑白花圈摆了几公里,周边停车皆是高官显贵,商人娱记,连o记的警司都来了,排场别开生面,生前身后,皆是荣光,叔公九泉之下,真能一笑了之?

不能,因为她会自责。

然现在也不是自责时候,陈秘交代,是阿妈让他在阿爷吃食中放药物,坐在车里,望着门口接待往来宾客的阿妈,那张与阿妈一模一样的脸,她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亲过,没有摸过,她有些不记得了。

或者说,她不想记得了。

隔老远,杨惠珊都认出她车子,笑容满脸朝她走来,陈茵扶着方向盘,面对这样自然亲切地笑,后脊背莫名僵住,也正是这一瞬,她脑海中开始思想斗争,想过,也许她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也想过,她不想再受阿爷控制,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她到底爱不爱她。

杨惠珊见她发愣,敲一敲窗子,陈茵直接打开车门,叫了声阿妈,人抬手温柔抚摸她脸,“累了吧,人多事杂,你看你都瘦了,不然回去休息,我叫小野来帮忙。”

陈茵握住她手,漆黑眼珠黯然失色,直勾勾注视她,杨惠珊其实还没见过她这样盯着自己看,面容不自觉地低头尴尬一笑,打趣:“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你都把妈咪看害羞了。”

她叫:“妈咪。”

杨惠珊抬头,眼神微惑地睇她,这双眼睛,温柔似水,又坚定干脆,她看过许多次,竟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是可以训练可以装出来的,她说:“你阿爷生病住院许久,公司我又走不开,叫你两头跑,阿茵,你不要怪妈咪啊。”

阿爷生病密而不发,且澳门那边正在调查叔公的死,对外也只说阿爷还在澳门亲自处理叔公枪伤一事,然住院一事除郭姨和医生知晓,再无人清楚,她也许是不是时刻监视自己呢?

“妈咪,我突然想吃冻梨了。”陈茵笑说。

杨惠珊手微顿,这个要求,当然可以满足,只是她也未曾尝过,并不会做,不过她的阿茵要是想吃,她可以学,打量着应该是这些日子累坏了,想吃点新鲜的,她一口答应:“我晚上回去跟菲佣姐姐学一下,给你做好不好,现在你也看到呐,很忙,好多人要应对。”

陈茵笑容略淡,应声好。

阿妈怎不会做,她去过黑龙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风土人情,吃穿滑雪,新鲜事多的,是她在台湾都不曾见过,那时,照片总是一沓一沓借由一张信纸寄回家里,她看得也津津有味,信上内容丰富,阿妈衣食住行尽有体现。

嘭地一声,桌子碗筷砸在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杨惠珊松开她手,转身大步离去,陈茵收回手,脸上情绪转瞬即逝,跟着。

“你他妈还想做话事人,陈近南,你瞅瞅你那个熊样。”满口嫌弃,戳着他胸口,“叫兄弟们问问,你有过贡献吗?为社团赚过几个钱?又与洪门干过几次?”

陈近南年纪二十四,自小长在社团里,平时都是做小弟跟着大哥四处跑,听着大哥指挥,干这干那,都是些不起眼的脏活累活,没得什么贡献,一个从未被别人在乎过的人,现在却捧着金面虎站在主席上,帮派百余人,无人信,无人理,无人服,洋仔醉步,“金面虎我看着,嗝,”揪着他的领子,“我看着陈伯交给那个野种来着,嗝,是不是,你是不是,跟他合谋,弄、弄死陈伯!”

啪地瓷器清脆声响,一个陶瓷碗砸在洋仔后脑勺,当即,血从他后脖颈流到胸前,洋仔怒骂一声,回头转身,竟是大小姐,酒都醒大半,杨惠珊和霍启峰对她抓碗砸人这个举动异常吃惊,众人也都微愣,陈茵大步上前,神色严肃,“今日话,我只讲一遍,陈野是我弟弟,是陈家血脉,谁再敢乱写乱说,下场就是他现在模样!我话讲完,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叔公身后事,我年纪小,宴席上招待不当地方,请各位长辈多包涵,来日方长,我陈茵必定上门赔礼道歉。”

话音落,“谁要我阿姐赔礼道歉。”

陈野一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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