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End:终(3 / 5)
扭住谢姝妤的胳膊,使力把她反压过去!
“唔——”谢姝妤闷哼一声,眼前蓦然黑了黑,被扭住的恰好是左臂,本就不太强劲的肌腱在刚才角力过程中差不多已经耗干了力气,她再试着把胳膊抽出来,小臂骨头几乎跟面条一样软,动弹不得。
手里的匕首被梁一乔夺了过去,梁一乔跨压在她身上,重重喘着气,“他娘的,你敢拿刀捅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翎之还没来,他现在不想直接杀了谢姝妤,于是调转刀尖,对着她侧腹扎了下去!
呲拉——
羽绒服破了个口子,掉出一堆白绒绒。
刀子没扎进去,因为梁一乔受了伤,使力不够,而且谢姝妤的羽绒服质量更好。
“……草!”梁一乔顿时恼羞成怒,他整天吃不饱吃不暖的,这小贱种居然还有钱买这么好的衣服!他当即加了力气,又要一刀扎下去。
谢姝妤被反剪着左手压在地上,喘息都困难,即使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侧腹也不免被刀尖捅得生疼。眼角瞄到即将落下来的刀锋,她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可那股自心底升起的恐惧,转瞬间又被一股更汹涌的愤怒淹没。
——他居然敢拿刀捅她!!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刹那间所有神经都仿佛被上飙的肾上腺素冲刷一通,谢姝妤咬紧后槽牙,声带阵阵迸出近乎要撕裂的呜咽,猛得一扭身,从梁一乔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
咔哒!
左臂骨骼发出一声沉闷而又令人牙酸的错位声,随即彷如被打了麻药般失去了知觉。这一瞬的痛感太强烈,情况又太危急,谢姝妤额头鼻尖布满汗珠,却好像感受不到痛楚,右手循着本能探出锋锐的指爪,翻身一爪子抓在梁一乔的那只独眼上。
血液飞溅,伴着梁一乔惨痛的嘶叫在楼道间漫开。
谢姝妤右手撑地,踉踉跄跄爬起来,抢回匕首,居高临下俯视着痛苦打滚的梁一乔。
彻底看不见东西的梁一乔蜷在地上,察觉到手里的匕首被拿走,他捂着眼睛,瑟瑟发抖地往后挪腾,靠到墙角,“别过来……别杀我……我走,我走……不要杀我……”
这一刻,谢姝妤盯着他,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原来他也会怕她。
童年记忆中那个推不开、也无法反抗的庞大黑影恍然一面老旧的墙般,轻飘飘地倒了下去,露出了后面明亮的窗子。
那面墙似乎也没那么坚不可摧。她也已经有了能够推倒那面墙的力气。
根本没什么可再害怕的。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把这团泥巴,从她身上、从她的人生中,剥离出去。
谢姝妤前行几步,举起刀,对准梁一乔,倏地扎下去——
一连串纷乱的脚步声忽地从楼口传来,随即是一声熟悉而紧张的呼喊。
“姝妤!”
谢姝妤动作一顿,恍神望去,没等看清谢翎之的身形,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整个人被带得向后倒在他身上。
左臂骨骼错位的痛后知后觉地传来,谢姝妤大喘一口气,脱力地靠在谢翎之怀里,腿脚虚软打颤。
谢翎之把她手里匕首夺下来,掌心温度不知冻的还是吓的,凉得更要结冰一样,他扶住谢姝妤的肩,把她从上到焦急打量了好几番,“姝妤,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这衣服怎么都破了?”
谢姝妤想说声没事,可嘴巴也一直在抖。
地上的梁一乔也听到了谢翎之的声音,顿时蠕动着想跑,谢翎之眼角一瞥,啧了声,一脚踩在他脸上不让他起来,顺便碾了碾,随后对楼下不客气地喊:“上来搭把手!”
谢姝妤随之看去,才发现喘着气慢一步赶上来的谢尔盖。
看到楼上的“盛况”,谢尔盖也是一惊,继而立马反应过来,上来抓住梁一乔,拖垃圾似的往下拖,边拖边怒道:“草,无法无天了,青天白日的拿刀到处砍人?!上回不是都给过你钱了吗还来闹事,走!跟我去警局去!”
梁一乔看不见拖他的人长什么样,但这声音他似乎认识,加上他说的话,梁一乔沉默少顷,开口问:“你是那个小贱种的老爸?”
谢尔盖登时更怒,猛得踹他一脚:“你他妈才贱种!”
梁一乔没再说话,直到被谢尔盖拖出楼道,感受到凉风袭来,他一下挣脱开谢尔盖的手,瞎着一双眼循声往路边狂奔:“救命!救命啊!他们一家要杀我!救我!!”
这会儿虽然天黑透了,但路边行人还有不少,一些支摊的小贩也点着灯。谢尔盖见状立马急了,拔腿冲过去,揪住梁一乔就往回拖,想把他拖到车上拉去警局,“少冤枉人!你找上门来欺负我闺女还贼喊捉贼,这么大的人了要不要点脸!你给我过来,咱们去警局评理去!”
“救命啊!救我!”
梁一乔却还在坚持地喊着,一边喊一边拼命往前跑,地面没化的雪已经冻结在一起,滑溜溜的,谢尔盖下盘不稳,竟硬生生被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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