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要装重要的东西不能装垃圾/在别人的生日宴被迫偶遇(21 / 24)
他要更多的钱,要扩大叶家的商业版图。他从少年时期为这一切耗费所有,许多重大的见不得人的项目是他和重金聘请的经理人团队谋划几年之久才得以成功的。
明明钱已经多得他活个几千年都用不完了,可他还是为此日夜奔波,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就是想让那些在少年时候给他难堪的人尝尝失败的味道。
天啊,想到这里,叶应痛哭出声,又要开始憎恨健全的法律制度了。他没办法真的像少年时候预计的那样用刀子捅开那些家伙肥油满肚的身体,法律在阻拦他,林敬槐也在阻拦他。
那他还能怎么办?十几岁的叶应遭受的屈辱,他要怎么才能讨回来?
自然是在他有生之年将叶家做得足够大,然后一点一点吞并蚕食掉那几个变态的产业。
让他们晚年落魄,最后才是真的落入他手里。
现在林敬槐搞这么一遭,叶应只觉得气血涌上来快要让他觉得眩晕了。他倒退两步坐回到沙发上,攥着手机恶狠狠地命令,“带他来见我。”
等人来的时间,叶应喝了很多酒。他趴在地上懒得起来,想起来那个雪夜,醉酒的母亲从楼梯跌落……
他记得很清楚,出门时看见楼梯地下满脸鲜血的女人时有多惊愕。哪怕平时跟母亲并无交集,甚至他一直认定他们并没有感情,可那一瞬间,恐慌感将他淹没。
他根本难以反应,踩着柔软的地毯连滚带爬的下去。柔软的女人的身体被他搂进怀里,他低声地哭,因为手机不在身上,想要去拿内线电话通知佣人叫救护车。
可他的手被按住了。
“阿应、阿应……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女人气若游丝,明明就算抬手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叶应就是被按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双临死才恢复清明的眸子,喉结艰难地滑动,意识到他其实是被抛弃了。
这个愚蠢的、一生没有爱情这种无聊的东西就活不下去的女人,选择了抛弃他。
她根本不在乎他在这座庄园里遭受了什么,也不在乎有多少个家庭因为叶家人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眼里好像只有那个男人,因为失去了宠爱,便连生命也一道不想要了。
想明白了,叶应突然就冷静下来。他还是在哭,可确实不如刚瞧见这幅画面时那样无措惊愕了。
于是他就真没叫救护车。
他搂着母亲,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叶应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甩了甩脑子,头疼,但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长成了糟糕的样子,这大概是林敬槐的母亲不愿意看见的。可他仍旧不愿意回头,他就是铁了心要把这条路走通,他能够接受林敬槐离开自己,甚至在这件事当中作为主动推进的人……
但他没办法接受林敬槐变成碍事的人。
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厅内。叶应下颌一扬,待到外面的佣人将门关上,这才嘶声问:“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林敬槐根本大气不敢喘。
只看叶应站的位置,他就想起来那天自己看见叶应在楼梯底下呜呜哭泣的模样。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迎来了叶应更为大声的质问,自成年后惯会端着的人哭出了声,像是委屈又恼怒,声嘶力竭地冲他吼,“你到底怎么敢的!”
“阿应,你退后……你往后站……”
根本顾不得叶应现在对自己怒目而视,林敬槐一边低声地劝,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过去。可饶是他已经控制着不要惊动叶应了,恼怒的人仍旧不听不顾,一步往前像是想要朝他走过来。
结果真就踏空了,从楼梯跌落下来。
那一瞬间,林敬槐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狂奔过去赶在叶应跌到最底下之前将人接住了,可叶应还是扭了脚,疼痛让那张醉酒潮红的脸扭曲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紧紧揪住。
“林敬槐,爱情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爱情怎么就重要到这个地步了?”
叶应是喝的有点多了,但不妨碍他明白林敬槐此举到底是为什么。
而就是因为明白林敬槐的意图,所以叶应才更加生气。
他看着林敬槐的时候,恍惚像是看见了那个愚蠢的放弃生命的女人。他根本难以理解,那种虚无的东西怎么就能够在人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先有人放弃生命,现在林敬槐完全是把前途放弃了。
对这两个人的不理解像是一根针扎在脑子里,叶应差点就想问林敬槐,是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但这种事情,叶应是绝对服不了软的。他疼得已经面目狰狞,仍旧冲着林敬槐放狠话,“从今天开始,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垃圾了,林敬槐。”
“你不要觉得这样能威胁我什么,从你放弃自己的价值开始,你才是真的彻底出局了。”
叶应面目狰狞,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是真他妈难以理解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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